摘要: 在纯抽象艺术奠基之作《黑方块》诞生后,马列维奇试图继续巩固和发展至上主义的内涵,以“形式归零”为核心原则,展开对色彩的形而上学思考。在1915—1920年的理论写作和创作实践中,马列维奇萌生了“至上主义三阶段”(黑—红—白)的艺术进化理念,并为其赋予了相应的动机(简约—革命—纯粹行动),将蕴含普世乌托邦思想的“白上白”视为达到黑格尔进化史观中理念融入纯粹统一形式并自在自为的最终阶段,即马列维奇所谓的“地球之上统一的世界建筑体系”的艺术“后历史”时代。而结合丹托的艺术终结论来看,虽然绘画在形式和色彩双双“归零”的“白上白”这里走向了一种叙事意义上的终结,艺术的理念阐释转化成了哲学的理念阐释,但抽象艺术在“艺术界”的理论氛围中得以进入多元化的时代,抽象艺术的“空”依然能够不断孕育或生成新的内涵、新的创意。至上主义语境下的艺术终结论强调艺术在审美和社会价值双重意义上的“解放”,与俄罗斯白银时代美学思想有着密切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