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晋世群才,稍入轻绮”,物之声、色的发现及描绘之能事,成为晋宋诗学发展的核心内容。对于这一近世潮流,钟嵘、刘勰都给予了批评。他们主张诗歌创作不应耽于物色之巧,而应继承汉魏比兴传统,回到“应物斯感”这样的物我关系的表达之中。这些批判为后世所接受,引发了诸多对晋宋诗学的否定性意见。事实上,晋宋之际的知识环境决定了诗人对世界产生强烈的探求之欲——人们藉由博物学、玄学思辨等方法来识得“物理”。诗人“观看”万物,继而通过玄思将客体之“物理”与主体之“生理”联系在一起,“感物”模式遂退居了次要地位。在晋宋诗人的“物理”探求之下,物我平等而处,又彼此互通。无论是晋宋诗中“物”的呈现,还是“理”的通达,对于诗歌史而言,皆既是哲学思维水平的升格,也是语言艺术水平的升格,具有深刻的革新意义。